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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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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14 18:2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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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走在春天将要来临的季节。出殡那天,据二姐说,连天老爷都很悲伤,冷风不住的呜呜地哭着。大片大片的雪花飘得令人心碎,那是老天爷在为母亲撒纸钱。
# l) i$ W8 m+ a8 N* b  ?  母亲生前种下的那些小麦和豌豆苗苗儿,披着一身雪白的孝布,肃穆的树木们举起起悲哀的白幌。二姐端着母亲的灵位,一双红肿的眼睛已经哭不出眼泪……
1 z; A7 _* A6 z8 ?2 v2 l: X  二姐嫁在本村,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母亲病重期间,二姐不得不回到母亲身边。为她就医煎药,端茶递水。换洗母亲大小便失禁的被褥等等必做之事,回报母亲一泡屎一泡尿地把她拉扯成人的养育之恩。还要豢养打理母亲饲养的家禽家畜,直到侍候母亲走完了她性命的最后一刻。
. v4 i1 O2 L- ?- `4 ^$ S  我愧对母亲的养育,当她老人家病重时,母亲叫二姐不要通知我,怕延误了我的工作。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只是母亲在即将分开人世的那一刻,在生命垂危的恍惚中,用她那微弱的声音呼喊我的乳名。在她无尽的微若游丝的生命召唤中永远的闭上了挂念儿子的双眼!  \+ J/ ?% ]/ ?' E5 Q3 t
  在母亲放手人世之际,她没有给我一个不祥前兆的梦。我在广东的一家工厂的一个车间,仍像机器一样不停地旋转。% g4 u6 s* {# p7 ]5 Q/ T, j; ~* Y
  当我迈着繁重的脚步,向母亲长眠的墓地走往时,老远就看到新坟前有一背影哐跪着,正在为母亲一把一把的烧着纸钱。那背影令我惊愕万分!我自己问自己:那不是母亲的背影吗?我经常看到母亲那样跪着她那双患有关节炎的病腿,在庄稼地里拔草、收麦等等干不完的农活。
# r, O2 V/ Z. b4 ?% o- Z  可我又明白的知道母亲已经离我而往了,她的性命已经融为大地,已站立成了一堆永恒的黄土。哦,那极像母亲的背影,是母亲延续的性命——我的二姐!
6 K) p4 `2 q/ J/ X2 y. V2 k  二姐比我大五岁,小时候她经常背着我玩。有时不警惕摔倒了,我故意大声哭闹,以至害二姐招来父亲的责打。由于我是父亲的唯一儿子,又加上父亲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当然我就成了我家里的小天子了。现在想起,真是愧疚。' h$ H; E: A5 x! n
  那时候二姐读书成就很好,小学毕业考上全校第一名,可父亲却不让她再读书了。任凭二姐怎么求父亲,父亲只认一个理,;“女孩子再读多少书,到头来还是给人家撑灶头。可怜的二姐,只好成了封建思想的就义品!
+ c, B! c" K$ O4 K' i  当我走到母亲的坟前,二姐对我的到来,没有一点欣喜。是的,她还和我一样处在失去母亲的悲哀当中。她示意我跪下向母亲瞌头,我挨着二姐跪在母亲的坟前,为母亲烧纸钱。也许我想到失往了母亲,想到我愧对我的亲人,中原证券集成版,特殊是愧对二姐。此时的我,不禁泪如雨下,泣不成声。二姐对我说:“哭吧,哭了也许心里好受些。我俩不约而同的像一对受了很多委屈的小孩子,抱头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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