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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胖胖后记' O8 ?2 X# L8 r ~" I8 Z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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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加整整两年了，与昔日曾一起吹牛喝酒的哥儿们的联系渐渐少了，但对那些如歌往事细节的回忆却日益清晰，而且有越来越强烈的趋势，不得不将这一段段脑海中的记忆片断转换成文字记录下来，并拿出来与爱城众多的我新认识的和认识我的哥儿们一起分享。3 M$ Y. }* L; v
( e$ J& H" s' S写黄胖胖的帖子发出去后，这几天来我家串门的朋友都要问问我黄胖胖是否真有其人，住的远点朋友有的还打电话过来问黄胖胖到最后和龚悦究竟结婚了没……生性张扬的黄胖胖再狂妄也绝不会想到自己竟会在地球另一面，千里之外的加拿大爱民屯成了半个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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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朋友想一睹黄胖胖的风采，手头没有照片，老妈提醒说你结婚不是请的黄胖胖做司仪吗？赶忙翻出VCD来，从电视上热闹的迎亲人群中指出黄胖胖给朋友看。这么多年后再回头看看当时的录像，黄胖胖的司仪当得依然是那么有板有眼，大方得体，为当时多少有些简朴的仪式着实增色不少。- H! N2 a1 k0 B1 ?
* p/ s' V$ e5 }: S% k; ]; C黄胖胖其实是我弟的同学，但我弟只小我两岁，所以跟他关系好的同学也基本上都是我的哥儿们。去年过年时我弟告诉我黄胖胖已经能把单位的桑塔纳开回家自己用了，终于也步入了有房有车的小资阶层了，春风得意，红袖添香。% q) c4 {6 x9 q0 k1 Q% A
. P: }1 ?$ ^; I1 u9 P' B; ?黄胖胖肯定又肥了不止一圈。还是少吃为妙，小心脂肪肝，保重黄胖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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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u6 o X; d7 O（完）6 N2 [; j# e* K/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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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那些哥儿们之陈帅篇% ^/ g7 H9 H5 V( })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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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H# e% [! f# l3 |#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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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老婆谈朋友一谈就是八年，到后来两人都觉得招架不住精疲力尽，一致同意用结婚这个阶段性的工作总结仪式为这段爱情马拉松先画上一个承上启下的逗号。那时我工作还没多久，不少研究生班的同学还在继续留校读博士。这些博士们都坚信学无止境，一个个信誓旦旦读完博士还不算完，还要接下来继续念到壮士、甚至烈士方能罢休。+ h q$ X$ ?- L9 f2 T( V
) S: O5 r; P/ [. g- M [5 k. L婚宴那天这些未来的壮士同学们基本上都来了，当然不能指望我这些靠助学金过日子的穷哥儿们来凑什么份子，用的就是这些壮士们的力气。婚宴地点选在了西电学生食堂二楼餐厅，特意为壮士们再省点路费。当天这几位准壮士们与另一批早我几年先上了班的大学同学，那些早已吃得肥头大耳膀大肚园的真正的壮士们，组成了一支无论学历还是体重，都达到了超重量级的迎亲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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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 v& q! L3 Y) c再简单的婚宴也是一项系统工程，迎娶接送等各个环节都马虎不得。摩拳擦掌的壮士们被赋予了不同的使命后光荣上岗。放炮的，发红包的，挤门的，点烟的，收礼的，招呼司机的，招呼婆家人的，招呼娘家人的，招呼新郎同学的，招呼新娘同学的……壮士们干起活来一丝不苟有板有眼，比做论文还要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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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 ^4 e; ~+ V" n7 ]5 f% m0 E! }作为新郎官的我当然没机会也没能力指挥这么庞大的高素质人群，所有volunteer的工作安排，甚至整个婚宴节奏的快慢缓急都是由一位大总管来调度指挥的。这个要求具有高度领导才能和快速应变能力的大总管一职，当仁不让，就是由我的铁哥儿们----陈帅来担任的。' Q) r5 \' ^0 w# K! t8 S( m
0 g8 w" r2 K! U) Y; A（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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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帅是我高三时的同桌，本来比我高一级。高考第一年落榜，再补了一年，我们才有机会碰到了一起。相识之后，二人彼此都大发了一番相见恨晚之慨。! Z: M+ L W* K2 G* b: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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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高中的校名与学校门口一片方圆几十亩的泾干湖同名。泾干湖水源自泾河，就是成语“泾渭分明”里比较清的那条河。“泾干”当然不是泾河水都干了的意思，而是源自诗经里的“坎坎伐檀兮，置之河之干兮，河水清且涟猗。”干与岸通假，校名湖名都能显出几分厚重的文化底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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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我们泾阳县自古也是人杰地灵，名人辈出，近代的如书法大家于右任和国学大师吴宓等。但泾干中学每年却只有一百来人高考榜上有名，但这与全县四五十万的人口和全高三近两千人的毕业班学生数相比，成材率和升学率都是低的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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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S. u0 w3 C! m) C+ i% e* O5 K传说我校曾有一王姓补习生，每次高考都差几分，一补再补，屡败屡战，竟然补了十几年！一位考上咸阳师专的泾中学生，毕业后分回母校任教，一日在校园内偶遇这位仍在埋头苦读的昔日同窗，感慨万分，敬佩之情油然而生，竟脱口而出“王叔”。从此，王叔的名号在泾中校园里不胫而走，连给王叔上课的老师都不记得王叔的本名，课堂提问时也以王叔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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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前泾中内部要再加一次预考，目的是为了让学校的高考中榜率在数字上能好看一些。预考通过的学生才资格报名参加高考。预考不过，或收拾行囊准备回家种田，或筹措资金准备来年再战，总之就跟小组都没出线的中国男足一样，那一届就算是game over提前玩完了。一般的毕业班学生对预考更是怕得要紧。% p$ N' i5 [" d% n
' e3 i, Y# j/ U9 m# @0 J ]按说像王叔这样身经百战的老兵对预考这样的模拟战斗应该是处变不惊小菜一碟了，但没想到的是有一年王叔预考通过后，当夜竟激动得如范进中举般彻夜难免，半夜三更叫起另一位补了八年的老战友李叔一起去后操场找了块乒乓球台，点上蜡烛铺开棋盘下起象棋了。后被巡夜的校卫队发现，奇事迅速传开，王叔一时间成为泾中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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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J7 |% s: d% j# l Q王叔是在他补习的第十二个年头终于考上大学的，是在我上高三的前一年，所以我与王叔并未谋面，无缘一睹王叔风采。, S2 o% H: k8 h% d, r$ w) C y: O
" _1 E L* Y; O7 D. D像王叔这样的补习生虽然属于补习生中比较极端的的例子，但一般的学生补个一年两年考上大学的实在不算是什么稀奇。而补习生越攒越多的直接后果就是泾中的高三教室极度拥挤，十二个毕业班每个班都多达一百多号人，而教室定员为40人，用没有立足之地来形容教室的空间一点不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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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k- I' ?, L" `' z4 Z5 d1 o) f有关补习生的另一个问题就是关于应届生和补习生是分开好还是集中好的争执。任课老师和教学领导中，统派独派势均力敌，各执一词，莫衷一是。最后两派协商的结果就是让高三年级分一年合一年，看最后的综合效果，把分还是合的最终决定留给下一届校领导集体。政治上的开明与豁达比目前海峡两岸的当政者不知道要高出几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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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s' `- ]1 c7 s4 D4 }我们那届高三刚好轮到了“合一年”，包括陈帅在内的大批补习生拥进我们高三七班成为插班生，我们班的学生人数从原来的43人一下子剧增到了99人。我跟陈帅也终于有缘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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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s3 z# [, K! f3 s/ z（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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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帅光就面庞来讲，长得并不是很帅，实事求是的说，应该算是有点困难的那种类型。8 Y$ {! H, Y4 }0 L, ~# F$ G' l9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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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男生还很少有刮胡子的，正处于发育期的陈帅体内荷尔蒙分泌明显偏多，小小年纪倒长了幅鲁迅式的一字须，而且其胡子的长度和浓度都丝毫不输给一代文豪脸上那条。再加上陈帅脸上生来几条横肉，第一次见时倒有几分怕他，典型的黑社会老大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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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陈帅却是全校少有的几个能在无论是男生堆还是女生堆，甚至包括老师堆里都相当吃香的主儿。一方面是因为他秉性纯真八面玲珑而又正义感十足，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拥有一幅运动员般的体魄，结实矫健，浑身上下漾溢着一股与其略显苍老的面相所极不相称的青春气息与阳刚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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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陈帅的关系，我的交友圈子迅速扩大，与好多英俊潇洒的帅哥们很快打成一片。与几位心仪已久的校花级的漂亮女生，沾陈帅的光，竟然也敢鼓起勇气跟她们说上几句话，甚至还能开开玩笑。这都是以前的我做梦都不敢想的。- d' L: r+ j1 f0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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泾中早上的作息制度是先跑操，再早读，然后才吃早饭。我跟陈帅都是住县城的走读生，而学生食堂只对农村的住校生开放，所以早饭时间我都是啃从家里带来的冷馒头，一啃就是两年多。其实食堂里“黑四两”的营养价值比我的冷馒头也高不到哪里去，但起码是热气腾腾的，夹点咸菜拿在手上啃，想起来都没得口水直流，何况是在饥肠辘辘的早饭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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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n+ |9 |) d ?8 S* l所谓“黑四两”，就是四两重的大馒头。食堂里不用什么富强粉之类的高级面粉，都是标粉掺点玉米粉蒸出来的。刚出笼的黑四两，黄里透黑，黑里透黄，带着一股浓郁的玉米香和麦芽香，没有香飘十里，整个校园也都能闻到了。早读时间是45分钟，最后那几分钟，随着“黑四两”那独特香味的漫漫袭来，住校生都个个心猿意马，早已是 “手捧圣贤书，心系黑四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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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也只是住校生的专利。我们走读生心再系也没有用，食堂饭票归伙管科管，交粮交钱才给发，要命的是，发饭票时还要查户口！! A. g' {8 J3 Z; t*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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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民？吃商品粮的？一边去吧，食堂是给农民学生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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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些居民学生还没有富到可以拿钱去换住校生手中的饭票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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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l. }) K8 ^. R2 k9 O# m" T* a多少个早饭时间我们都是啃着冷馒头，望“黑四两”而兴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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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些对神通广大的陈帅来说都不算是什么问题，认识陈帅后很快我也加入了“黑四两”的消费团体，跟冷馒头说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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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z7 R" r/ E1 F那会儿迟志强的囚歌比费祥的一把火还要火，满大街都在唱。早饭时间，不管谁要是能起个头先唱一句“手里呀捧着窝窝头---”，满教室都会齐声高和“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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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Z2 n5 M, a5 X. {第一次捧着“黑四两”唱这首歌时，我真流下了眼泪。5 a( J( O1 \, U9 `$ N. M+ x- R9 j
, j! A4 q$ J+ z# ^那却是幸福的眼泪，有“黑四两”吃是幸福的。感谢陈帅。4 k. G( k; v$ l/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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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帅后来考上了个革命圣地延安大学，听他说延大的馒头比“黑四两”还要黑，还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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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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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发表于 2005-3-1 1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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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3-3 16:4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