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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接触火神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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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宁也是从刘力红的 <<思考中医>>知道中医火神派的。他一路看过祝味菊的<<伤寒质难>>,傅文录的 <<火神派方药临证指要>>,庄严的 <<姜附剂临证经验谈>> 及张存悌的<< 中医火神派探讨>>。之后还读了郑钦安老先生的 <<医学三书>>。中医火神派的大家风范给他留下了深深的印象。这也是五六年前的事情。当时,梁宁觉得中医之所以不能力挽狂澜,在和西医比较较量的过程中胜出,相当主要的原因该是中医火神派的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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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度,梁宁也身体力行实践着中医火神派的理论,在临床上秉持 “无热便是寒” 的原则,如果病情没有明显的热象,就用姜附剂。有一段时间,临床疗效也是相当不错的。比如说治疗过敏性鼻炎,病人清涕直流,喷嚏连连。他用麻黄附子细辛汤,或者用甘草附子汤。加上针灸,病情会明显好转。连续治疗两年 (每年的过敏季节来治疗一个月),多数病人都可以治愈而不再发作。对于脉沉弱的感冒病人,他会想到用麻黄附子细辛汤,或麻黄附子甘草汤。对于手脚发凉的病人 (雷诺氏综合征),他用当归四逆汤。效果的确是好。那段时间,这类病人也的确很多。许多病人的鼻涕朝后咽部流而不向外流。对于这类病人,姜附剂是少不了的。! g4 J/ }* s7 u+ J+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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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过了一年两年后,他发现用火神派的姜附剂的效果越来越差了,相反,用白虎汤,或白虎加人参汤,特别是在夏天而且是在西方病人身上是如此。许多西方病人,平素就身热口渴,喜欢喝冷水,吃冰淇淋之类冷食,还常常便秘。这些病人体质强壮,舌红脉强有力。用上白虎加人参汤后哪怕十分钟,身热口渴会明显减轻。可见中药起效是很快的。对于心烦的病人,特别是瘦弱的东方人,或西方人但是体质不甚强壮者,他会用栀子豉汤或加味逍遥散等。多数情况下药物到则病情明显好转。只是对于手脚冰冷,喜欢热饮的病人,他可能会用茯苓四逆汤来解除心烦。如果心烦还多少伴有面部座疮,口干舌烂,咽喉痛的病人,他用黄连上清丸或黄连解毒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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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w4 V" _2 h* f& f. c7 u1 ?后来梁宁总结这里面的原因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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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F7 g; L. i) i& A0 e2 w2 ]2 x ]1。梁宁的诊所位于西方人为主的居住区。西方人普遍为阳热体质。他们多怕热,喜欢居冷饮凉,好动易动。他们容易得的病多为伤寒论六经辩证中的阳明病范畴,少有三阴病。对西方病人,用白虎汤,白虎加人参汤,葛根汤的机会比亚洲人要多得多。0 v, |0 E* c8 G
5 z0 A B1 }. y) K0 T5 E, `2。姜附剂主要用于三阴病里面的危急证。而危急病情时,病人很少会想到来找中医治疗。象郑钦安老先生在他对书里面介绍的那些极端的阳虚现象,梁宁在临床上从来就没有见到过。* {1 f) w; J5 q' x2 d.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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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些,并不是说经方在临床上应用的不广泛,更不是说经方不重要,而是说在具体的埃德蒙顿这样一个城市,在具体的这几个年头,在面对具体的人种 (西方人为主的社会),经方的适应证似乎不是象火神派所期待和建议的那样广泛。7 z/ g; I* O# s6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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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本来就和地域,气候,人的秉质等息息相关的医学体系。不同的地域,不同的气候条件,不同的人的体质等等,必然会导致疾病的类型不同,而不同的疾病类型必然需要不同的方剂治疗。比如说,梁宁早就知道,他在埃德蒙顿常用的药,在温哥华的中医医生就很少用。埃德蒙顿是典型的干燥寒凉的内陆气候,而温哥华为温热风大的海洋性气候。4 {! K0 E- p' C# [0 f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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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为什么温哥华的病人用火神派方剂的机率比埃德蒙顿要大? 梁宁是这样认为的: 温热气候时,人体外面觉得热,而体内却为凉,加上人们倾向于喝大量凉水或冷饮,体内阳气易伤而更易出现伤阳气的体质,特别是温哥华亚洲人为主,那里的针灸诊所的病人主要为亚洲人。埃德蒙顿,特别是梁宁的诊所里来的主要是西方人。埃德蒙顿气候冷,人们注意保暖,喝较温的水或进热食,体内为热,阳气未伤。 & e' `/ w$ z4 u# e5 G1 r' \" h/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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