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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维社记者吕贤修报导/中国媒体近日纷纷报导:上海交通大学女博士后徐霞在美国夏威夷无端遭打,并被警方无理拘捕,美警方做法涉嫌侵犯徐霞人身权。中国外交部领事司亦表示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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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维社记者则持续追踪夏威夷警方与民间单位,以及许多曾经接触过徐霞的当地居民,企图了解事件的全盘真相,他们的说法却与中国媒体上徐霞的描述有诸多出入。美国警官表示对中国媒体的报导感到伤心;而在檀香山与友人短暂照顾徐霞生活的华人说:徐霞在美国真是丢尽中国人的脸了。! X$ b% }/ W: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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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香山警方:并无不当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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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威夷檀香山警方(Honolulu Police Department)表示,所有的笔录及相关纪录,因已进入审讯阶段,目前是内部资料,除非有法院的命令,否则无法对外界公布。但根据一位当时参与现场调查,但不愿具名的警官向多维记者透露,他确定的是,事后当警方比对所有由现场所搜集的笔录及证词时,发现徐霞的说法,与其他人的陈述不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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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U6 i. X$ O2 t这位警官解释,以酒店(大使酒店AmbarradorHotel)。的立场,他们有权请徐霞离开,但当时徐霞拒绝离开。酒店指控她非法入侵,警方只有依规定执法。而徐霞所指医院拒绝为她验伤一事,该警官也说明,当时的事实是徐霞拒绝接受院方的检查。同时,他也强调,身为警务人员,如果被拘捕者有需要,警方绝对会先将其送至医院,而非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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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警官表示,有人翻译目前中国对于此事的报导给他看,而他对这些报导感到伤心。他强调夏威夷警方绝非外界所描述那般无人性,也绝无报导中所指的“不当行为”(mistreatment)。在他服务警界近20年来,夏威夷警方了解观光业对当地的重要性,警方的立场绝对是以保护游客安全为优先。他认为这件事对于徐霞个人,以及当地居民而言,都是一种伤害,但他仍祝福徐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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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庭实况:徐霞拒绝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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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m% a8 K7 z$ w- t3 E一位陪同徐霞出庭的当地侨界人士向多维记者回忆,1月26日,徐霞第一次出庭,法官只问她认不认罪。由于徐霞不认罪,法官遂裁示1月28日重新开庭。而在28日当天,经过法庭公设律师与法官协调,法官表示,如果她认罪,便以违规(violation)取代违法。而由于徐霞已经在警局内拘留满一日,可以抵替违规的刑罚,但徐霞坚持不认罪。由于当时已接近下班时间,所以法官裁示3月4日再开庭,当天法官并未传唤任何证人出庭。/ g7 m7 ^8 E) P; d! x3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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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社:徐霞乃一面之词9 o1 l8 j& f4 y" i/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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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威夷彩虹假期旅行社在这次旅行中负责为该团预订酒店。旅行社员工邱毓芬对多维记者表示,希望记者录下她说的话,因为绝对是事实。以下是邱毓芬的谈话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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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霞的这个旅行团是甄开源教授带队的,而过去我们与甄教授所合作的团,一直相当愉快,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但在他们要离开的前几天,甄教授告诉旅行社,团里面有一位女性,很喜欢到处跟别的团比价钱,他希望旅行社能向徐霞解释收费的原则,所以我们便与徐霞约了1月21日上午11点30分在酒店见面。当时是我跟旅行社的王经理(Kelly Wong)一起去,但在现场徐霞并不愿听我们的解释,反而一直抱怨她与甄教授的纠纷。& T' N# V c+ A6 P
& B% R5 T- S0 a S: G: s' V" m然后他们就吵起来了,因为声音很大,酒店人员不希望干扰到大厅内的其他人,所以请我们到会议室去谈。徐霞要求退钱,王经理也同意,并立刻通知导游,随即把钱交给甄教授,请他转交徐霞。徐霞收了钱,又跟我们要收据(invoice),她说她需要酒店的收据,回国去申请钱。但我们是旅行社,不能开酒店的收据,所以请她自己跟酒店结帐,拿酒店的收据。但是酒店的收据要加将近11%的州税及酒店税,她不接受。我们和甄教授见她不可理喻,便想离开。可是她看到甄教授要走,便在大厅里扯着他,不让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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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r" L: w' I- \+ C! D# ~因为他拉着甄教授,而且声音很大,酒店的保安人员就出面,要把他们分开。但随后徐霞就开始歇斯底铮プ疟0踩嗽保⒂弥讣鬃ド怂氖直郏罄淳煲灿薪0踩嗽钡氖直叟恼沾嬷ぁ10踩嗽苯行煜挤攀郑环攀郑共欢洗蠼芯让〗芯欤〗芯欤⌒煜几宜担耗闳ソ芯欤∥乙炜醇盼遥?; d3 o8 j- X, w8 Z1 e4 o. |8 f/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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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两人的确是有拉扯,但保安人员也一直请我翻译,要徐霞放手。结果徐霞就从椅子上滑落地上,接着她以双腿夹住保安人员,这时我才发现事实上是徐霞不让保安人员走。我当时看徐霞已经失去控制,只有请柜台报警。其实在这之前,酒店根本不想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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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5分钟,警察就来了。警察一来就问徐霞:你有没有受伤?需不需要叫救护车?徐霞说她脚痛站不起来,她要救护车。后来救护车就来了。但以我的经验,我知道叫救护车至少要500到800元,而徐霞没有保险,这笔钱她要自己付。不知道是谁把这个消息告诉徐霞,结果她就不上车了。然后酒店经理拿了一张轮椅让她坐,警察便带所有人进会议室做笔录。当时酒店经理表示,酒店有权不招待客人,希望徐霞付了钱之后离开就没事了。但她不愿意付,她说太贵。酒店随后同意以旅行社的价格收费,但是必须加税。但徐霞仍不同意,她说她不愿意离开,因为搬出去后没地方住,她还说她要告警卫殴打她。. N1 d. p. [7 R Z9 v* h( E1 E8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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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我所看到,当时徐霞与保安人员的确有拉扯,但绝对没有所谓的殴打。如果照报纸上说的脚扭伤不能走路,也许有可能,因为两个人拉扯,难免会扭伤。但如果说下腹出血,实在太夸张!至于她对中国媒体说,警察来之后,立刻将她戴上手铐。就我在当场所见,绝对没有任何人铐她,从头到尾警察都是好好地跟她说话,问她问题,也没有警察叫她付钱滚蛋。* X# k, d9 @9 p1 d
4 v4 L! N* z' O1 S此外,旅行社经理Kelly Wong也对多维记者说明,基本上他所看到的事实与邱毓芬相同,但是对于许多近期中文媒体对此事的报导却不敢苟同。他指出,有报纸标题是“妇女在夏威夷开会期间被殴”。以一个读者的立场,他打电话到报社询问:你们谁看到她被殴打?到底是谁看到她被打?而据悉,这位报社记者后来也已跟Kelly Wong道歉。8 M2 K& Q( j(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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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分析,由于媒体过度地采用徐霞的说词,好像旅行社是始作俑者,这也给公司带来许多困扰。最近许多人打电话要取消预约,也有人可能因此就不报名了。他估计与往年相比,最近的生意至少下降了5成。对此,Kelly Wong认为,媒体应该还给社会一个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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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M% y% @1 W" d艾德金:在我看来,全是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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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金(Domemic Adkins),甄开源教授的友人,1月21日当日在酒店现场,他也是警方证人之一。他向多维记者回忆说:: @' F( _" \/ f) K9 M+ X) {2 b2 N
2 J, T3 A( }/ s$ K# Y当天由于徐霞在酒店大厅说话的音量过高,酒店经理请大家到会议室去谈。但在会议室中,徐霞仍不断咆哮,她要求退费,而旅行社也将部分费用退还给她,她也收了钱。而当我们要离开时,她跟随我们到大厅,然后攻击甄教授,并不断高声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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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保安人员要求她放手,而保安人员从未攻击徐霞。她后来就攻击酒店的保安人员,抓他的手。于是有人报警,警察来了,救护车也来了,医护人员当场检查她,并无异状,所以警察就开始问话。当时没有警察推她、打她、或威胁她。警察要求她付清住宿费用,但她拒绝,酒店于是填了单子,告她非法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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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_: J- a) H) C R* y' D! A! C! x, N1 z我只知道,我是一个男人。我可以发誓,如果有人在我面前对妇女动粗,我一定会出面制止。6 B9 J( n4 d+ y( i4 R1 ?3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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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6日的法庭上,我也在场。徐霞□着□杖走进法庭,看起来像是不良于行。她说她什么都不知道,要求翻译人员。但是在这之前,她跟我说话,跟警察说话,都是用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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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识甄教授已经11年了,他带过200多个人来夏威夷参加会议,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而徐霞回到中国后,却搞出一大堆宣传伎俩,在我看来,全是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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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中国从事贸易工作已经10多年了,从未看过像这样的中国人,无论是在中国或是夏威夷。我觉得她不但在伤害中国人的形象,同时也伤害了我的家乡,夏威夷的形象,而这是不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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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先生:徐霞在美国真是丢尽中国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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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先生,当地华人,1月22日徐霞被警方释放后,曾与友人短暂照顾其生活。而针对此事,他向多维记者说:# O8 j& M# i+ m, v
4 c6 V0 a1 t& G2 w0 E) ~+ S! o1月22日,徐霞刚从警察局出来时,经由当地一些华人的通知,我和几个朋友,载她到一个暂时寄宿的酒店。那天她走了几步路,就说她脚疼,没法走路,我就背她上车了。后来我的朋友看她虚弱,也特别帮她熬了些粥。7 ]+ B4 Z1 o! z8 I, ]" f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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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们就问她事情的经过,但我认为,她当时跟我们说的,与她回中国后所说的,出入实在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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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是博士后,但我觉得她的言谈举止,实在差得太远了。她说出来前她妈妈告诉她,来美国后,有机会就找个美国人嫁了,就别回来了。东拉西扯了2个多小时,就是不谈正题。我们是北方人,就直接问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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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r! Q; h$ u' C她说因为开销的问题,在酒店里他不让她的领队走,就把领队给抓住了。后来,保安来了,就掰开他的手指头。我们想,如果是这样,她一定是抓得非常紧。而当我们一知道是这种情形,就不想继续问了。因为我们都知道,在美国你不管怎么跟别人吵架,都没关系,但是如果一动手,那就是侵犯了别人的人身自主权,那就完了。我们劝她别告了,但是她说在国内都是这样的,在美国她也不知道。! i+ D: I- O, R! v)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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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霞告诉我们,警察当时说,如果她不付房钱,那就得跟警察走了。但是她回国后却对媒体说,警察叫她不给钱就滚蛋!另外,她也说,当时警察要求她到警局,是她主动伸出手来让警察戴手铐的。可是后来却变成警察一进来就铐她,而从法庭回来后,她跟我们解释她为何不认罪,因为她怕在美国留下案底,下次进不了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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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们想再继续帮这种人也没啥意思,就没联络了。没想到她回国后却透过媒体,似乎想把这件事给闹大。前两天她还打电话给我拜年,我也告诉她了,我这边的一些朋友,看了网路上的一些报导,也都对她不是十分同情。9 f- E5 `: [8 n! u
2 R& I4 E0 G( O. _" w; ?! a1 a: U9 m- z她不但给国内制造了麻烦,也给这边曾经帮过她的人添了麻烦。我觉得徐霞在美国真是丢尽中国人的脸了!# \% ]% A8 w; d- R/ ?$ B#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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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威夷各界:交由司法判决" l% x5 x: L; _' C: l+ A-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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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使酒店的客房部经理科特(Kurt),以不舒服(uncomfortable)解释他个人对这件事的感觉。而由于此事已进入司法阶段,他向多维记者表示酒店方面不便再发表任何评论或说明。/ A7 U0 s2 \, m%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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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关于徐霞在皇后医疗中心(Queen’s Medical Center)的医疗纪录,院方发言人乌许(Nancy Usui)向多维记者表示,除非徵得徐霞本人同意,否则依院方的隐私原则,无法对外界公布病患的就医纪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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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霞的公设律师葛兰登(Crystal Glendon)向多维记者表示,目前她仍是徐霞的辩护律师。她解释徐霞目前被起诉的“一级非法入侵”(Criminal trespass in the first degree),以夏威夷州的法律,最高可罚款2000元,或一年徒刑。她也证实3月4日是下一次开庭的时间。至于徐霞届时是否会出庭?以及徐霞是否有打算控告酒店及警方?葛兰登表示,这是她与被告间的私人通讯内容,无法透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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