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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代卫夫人的书法,美了1600年!
" q0 c: M1 p( ~/ Z4 h 卫铄,字茂漪,晋代著名书法家,世人尊称她卫夫人。卫夫人家学深厚,她的族叔卫灌擅长隶书和章草,从兄卫恒、丈夫李矩也擅长书法,卫夫人又师从楷书宗师钟繇(yáo),形成自己“簪花小楷”的娟秀风格。9 H) I' @% \7 Z2 ~' p2 V
/ [) X7 v* g7 B2 x1 T4 ]( E6 F/ u 她不仅书法技艺高超,也是书圣王羲之的启蒙老师,所以在书法史上地位崇高。谈起卫夫人与王羲之的师生情谊,不得不说起她教授王羲之的三堂书法课,更是三堂人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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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高峰坠石8 e- P5 r }7 |. }9 D3 O1 s
- m( v" h+ o( [& Z* q6 G) ] 看过卫夫人的《笔阵图》的朋友,会惊讶地发现,她留下来的记录非常简单,简单到有点不容易揣测。譬如说,她把一个字拆开,拆开以后有一个元素,大概是中国书法里面最基本的元素,一个点。卫夫人带领王羲之进入视觉的“审美”,只教他写这个“点”,练习这个“点”,感觉这个“点”。她要童年的王羲之看毛笔沾墨以后接触纸面所留下的痕迹,顺便还注解了四个字:“高峰坠石”。那个“点”,正是一块从高处坠落的石头的力量。
( d5 X- x3 K! J8 x" |+ H卫夫人教王羲之的,似乎不只是书法而已。其实卫夫人这一课里留有很多空白,我不知道卫夫人让王羲之练了多久,时间是否长达几个月或是几年,才继续发展到第二课。然而这个关于“点”的基本功,似乎对这位以后的大书法家影响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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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里阵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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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9 q$ ^+ B0 L/ P3 V9 f0 p 卫夫人的第二课是带领王羲之认识汉字的另一个元素,就是“一”。“一”是个文字,也可以就是这么一根线条。认识“一”的课,是在广阔的大地上进行的。卫夫人把王羲之带到户外,一个年幼的孩子,在广阔的平原上站着,凝视地平线,凝视地平线的开阔,凝视辽阔的地平线上排列开的云层缓缓向两边扩张。卫夫人在孩子耳边轻轻说:“千里阵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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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阵云”这四个字不容易懂,总觉得写“一”应该只去看地平线或水平线。其实“千里阵云”是指地平线上云的排列。云低低地在地平线上布置、排列、滚动,向着两边横向延展,这就叫“千里阵云”。云排开阵势时,有一种很缓慢的运动,很像毛笔的水分,在宣纸上慢慢晕染渗透开来。因此,“千里阵云”是毛笔、水墨与吸水性强的纸绢的关系。只有对沉静的大地上云层的静静流动有了记忆,有了对生命广阔、安静、伸张的领悟,以后书写“一”的时候,也才能有天地对话的向往。这是王羲之的第二课。7 I6 C \# a/ i# @
3 n0 z$ A9 X+ K; ?0 x; C4 d4 P“竖”:万岁枯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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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6 y) _$ a( @! } X5 Y8 G* b 卫夫人给王羲之上的第三堂书法课是“竖”,就是写“中”这个字时,中间拉长的一笔。卫夫人把王羲之带到深山里,从枯老的粗藤中学习笔势的力量。她教王羲之看“万岁枯藤”,在登山时攀缘一枝老藤,一根漫长岁月里长成的生命。孩子借着藤的力量,把身体吊上去,借着藤的力量,悬宕在空中。悬宕空中的身体,可以感觉到一枝藤的强韧——拉扯不开的坚硬顽固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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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藤拉不断,很顽强、很坚韧的力量,这个记忆变成了王羲之对书法的领悟。“竖”这个线条,要写到拉不断,写到强韧,写到有弹性,里面会有一股往两边发展出来的张力。“万岁枯藤”不再只是自然界的植物,它已成为汉字书法里一根,比喻顽强生命的线条。“万岁枯藤”是向一切看来枯老、却毫不妥协的坚强生命的致敬。7 e9 C. u; w; v( Q7 Q p
8 V- N7 l, S3 x3 C& J" r9 B5 ] 我们总说,书法要“发乎其上”,因为书法之美,一直是与生命相通的,而现当代,总是难以悟透,古人做到了。我们总结这三堂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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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峰坠石”理解了重量与速度。# F5 F }/ o5 g
“千里阵云”学习了开阔的胸怀。) _+ a8 ]! v* k- l% I/ V: G; ]
“万岁枯藤”知道了强韧的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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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5 J" C0 y" @卫夫人的课堂精髓,千年不更。她既是书法老师,也是生命的老师。% i# ~4 z! \2 r. n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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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夫人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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楷书:晋-卫夫人《笔阵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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楷书:晋-卫夫人《笔阵图》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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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稽首和南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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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卫夫人书法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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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夫人《古名姬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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